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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失踪人口因为我论文写不完了

【葛孚雷/玛莉卡】Godfrey dlc when

*没什么,就是再没有葛孚雷dlc吃我要死了,FS搞快点

*大量参考葛孚雷的废案/解包语音,但其实压根没写几个字


       葛孚雷早就丢失了对日子和时间的计数。自玛莉卡收回他与战士们的赐福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带领他们的族人(现在该称他们为褪色者,而非黄金的子民了)穿越迷雾,企图抵达一片甚至无人知晓它是否存在的地域。

       在出发前,玛莉卡悄悄命人为他们准备了干粮,又亲自往葛孚雷的皮酒囊里灌满喝完可以暖身的酒,将束紧的酒囊交回到初始艾尔登之王手中。葛孚雷接过囊袋,他那只宽大又粗糙的、常年紧握战斧的手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玛莉卡纤细的手指。他的妻子抬起头望向他,玛莉卡美丽的双眼仍然被黄金色覆盖,他的却变回了认识玛莉卡前的色彩。一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玛莉卡向来不擅长情感的表达,而葛孚雷担心多余的话语只会让这场或许没有重逢的离别变得更加艰难;她要交代的事情葛孚雷也倒背如流,因此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开口。

       不,若计划顺利,她现在是拉达冈的妻子,而非他的。葛孚雷苦笑一下。

       同他一起成为首批褪色者的人并不少,装着干粮的麻袋逐渐见底,酒水剩得也不多了,然而目前他们并没有找到新鲜的水源,饶是常年在恶劣环境下为玛莉卡征战的葛孚雷也有些撑不住。恍惚间,他回忆起自己还是蛮荒地首领的日子。

       那时“死亡”还和树林里的熊一样是稀疏平常的东西,他的战士们随时可能会死于饥饿、瘟疫或者战斗。葛孚雷依稀记得每当部落里出现死者时,他就会同活下来的战士们一起燃烧逐渐腐烂的尸体,期望会有传说中的“唤声船”带走他们的灵魂。至于他们前往的目的地是何方,荷莱·露从未了解过。不论那是哪里,他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部落里的人都能有一口吃食,好避免成为下一个死者。

       但即便是在被死亡笼罩的当时,他也是个打起来不“惜命”的战士,所幸荷莱·露靠着蛮力百战百胜,才让他不至于在遇到玛莉卡前就跟着唤声船走了。当然,他对死亡的畏惧并不多于对熊的,反倒是玛莉卡会在看到他受伤时紧皱起眉头,连忙用祷告为他治疗伤口。

       神人柔软的手在荷莱·露滚烫的胸膛上留下一片凉意,说话时也柔声细气,却不容反驳:“吾王,我希望你能更惜命一些。我们的奋争不会止步于此。”直到后来玛利喀斯将命定之死封印为黑剑,死亡的阴影被黄金树的光芒驱散,玛莉卡才放下心来,不再因葛孚雷身上的那些伤痕感到心惊胆战。

       葛孚雷回过神来,过去的时光随着金色褪去,只剩下灰蒙蒙的浓雾和再一次侵袭天空的死亡。瑟洛修的重量时刻提醒着他:他不是当年那个只需凭借本能行事的“蛮荒地首领”荷莱·露,而是肩负重任的“艾尔登之王”葛孚雷。不过与玛莉卡即将实施的计划相比,葛孚雷负责的部分显得简单多了。他只需要带领战士们尽可能多次地战胜死亡,并在玛莉卡破坏法环后回到他们的故乡,再一次觐见艾尔登法环。

       前提是能活着找到干净的水,否则在褪色者们获得任何历练前他们就会因口渴而死。这绝不是玛莉卡或葛孚雷本人希望见到的局面。

       “王,”他身边的褪色者忽然疲惫地出声,“我们已经走得够久了,或许是时候该歇一会儿了。”

       休息,是的,休息。他们现在不再是拥有赐福的、永不疲倦的黄金子民了。走得有些麻木的葛孚雷停下脚步,他侧过头,看向肩上的瑟洛修。他的宰相一向在战斗以外的事情上比他更有概念。只听狮子的喉咙口滚过几声低吼,抓着葛孚雷肩膀的那只爪子一紧,艾尔登之王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声宣称:“战士们,我们今晚就在此处扎营!”

       听到能在此处扎营,褪色者们纷纷松懈下来,结对搭建起遮蔽处。葛孚雷则仗着自己是身强力壮的“前半神”,独自搞定了帐篷。他对睡觉的地方没有要求,只要能在闭眼后没有性命之忧就行。通过这几日的行走,葛孚雷已能基本确定雾之海中没有致命的无智野兽,但他还是要求战士们轮班看守营地,以防有任何意外出现。其中两位自告奋勇当了今夜的第一班,便催着葛孚雷赶紧先去休息。初始艾尔登之王笑着拍拍他们两位的肩以示感谢,结果遭到了他们的抱怨:“王,你手上的力气要是再大一些我们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们可是在蛮荒地时就跟着我的战士们,不会交代在这里的。”他尽量轻松地说道。

       他在被赶去休息前还是与瑟洛修一同检查了一下干粮的量,剩下的顶多只能再撑一天半,大概玛莉卡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雾之海中挣扎这么久。但葛孚雷知道,在雾之海的另一端一定有一片土地能够让他和他的战士们活下去。如果能在粮食耗尽前抵达就好了。他不经想到:玛莉卡就是来自交界地之外的稀人,她的故乡在什么地方?她又是否还记得那片孕育她的族人的土壤?

       葛孚雷对玛莉卡的过去并不像她对他的那般了如指掌,他也认为若是玛莉卡不想对他坦白,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他们能在每一场战争中都彼此信任和依托,这就够了。可此时此刻,他还是想知道自己是否能跨越雾之海,凭着侥幸到达她的故乡,就像她来到了他的故乡一样。

       他重新系上装着干粮的麻袋,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凹凸不平的地面硌得他后背生疼,但这对葛孚雷来说不算什么,他在更差的环境里入睡过。宁姆格福的草丛中、巨人山顶的雪堆间、蛮荒地的山洞里……女王闺阁的石床上。王城搭建完毕后,葛孚雷已经不再需要睡眠了,玛莉卡也是一样,但她仍然会坐在石床上阅读关于交界地的记录。葛孚雷认识的字并不比玛莉卡多,但他仍会在极少的、不用征战的时间中坐在女神身边,为她讲述交界地的风土人情。

       他们在那里相拥,玛莉卡也是在那里诞下葛德文、蒙葛特和蒙格。

       半梦半醒间,葛孚雷仿佛回到了艾尔登宝座前。他手握战斧,肩负瑟洛修,抬头仰望已被烧得通红的黄金树。那是初始熔炉最初的颜色,是他和玛莉卡开启黄金时代的起点。“亲爱的玛莉卡,我回来了。”初始艾尔登之王高声说道,“为的就是再次觐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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